路修竹点头边走边听小伙子说：“我们大清早的来湖周围钓鱼，当时雾很大也没看到湖面飘着东西，大爷来的比我们早。”
“当时我们以为是一条大鱼就帮老大爷往岸上拉，没想到会是一具尸体，老大爷被吓得不轻，警是我报的。”
小年轻很热情，一来二回就把他们遇见尸体的过程，一字不落的吐完全程。
路修竹听闻没多大的表情。
“你们去做笔录。”
小年轻相当配合连连道是。
他俯下身，对着尸体观察起来，已经被泡的浮囊，身上也被鱼啃食出了骨头，还有一些蛆。
不过尸体已经不完整了，除了脑袋和连接的躯干四肢少了好多。
路修竹掏出手机给储觅打了个电话，储觅接的很快。
她刚洗完澡，在实验室住了一宿身体都臭了，发现路修竹的生活挺节俭，只有一个香皂，洗头膏和沐浴露都没有。
没办法，她只能将就用清水冲了一下身体。
“路队，有新的发现了？”
“尸体在水里泡一个月会怎么样？”
“在微生物的分解时一般会产生气体，在人体组织内不能散发出去，所以密度变小了。
另外尸体会吸收一部分水分而膨胀（发了，浮肿之类的称呼） 使表面积增大，浮力增强浮起来。
泡一个月，大概会发白，浮起，肿胀甚至破裂。
而且这个时候的尸体只要一碰，皮肤、肉啊都会很容易掉下来，
如果有鱼的话，那尸体多半是残缺不全，即使没鱼，尸体也会被微生物分解，
这样一来，皮肤，肌肉就会因为分解而掉下来，尸体会变得残缺不全。”
她把这些话转述给了路修竹。
路修竹对着尸体拍了几张。
发来的时候，储觅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躺着，叮地一声，她坐起看着弹出的消息。
照片里似乎是个女人，头发卷曲而长，不过因为掉得不剩多少了，隐现头皮和骨骼，脸也被毁的看不出面容了。
大部分的肉都坠在地上，拉着肉丝，少了一个胳膊和一个手。
不过看断臂表面不像是被刀切割下来的，猜测是微生物分解或者是被鱼咬的，因为能看到尸体上有裂齿痕迹。
教科书式的尸体膨胀图片。
不过她还是发现了端倪。
脖子上的刀痕，很深，目测割到了颈动脉，已经露骨了。
除了这一距伤口，还有胳膊肘上的刮痕，虽然很小，但能看的清晰，甲缝里少许的人类表皮组织。
她把观察到的地方告诉了路修竹。
路修竹根据她的观察，一一让人把这些放进塑封袋带回去。
如果没错的话，这具尸体就是陈燕了。
“你们在哪？”
储觅对着那旁嘈杂问。
路修竹回了一句简短的话：“江河公园附近。”
“抛尸点怎么这么远？”
“如果凶手第一次杀人比较害怕被抓就刻意往远处抛，但张凤艳的尸体呢？她死在陈燕后面，怎么目前还没有进展，案发地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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