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整个空间开始安静地没有一丝儿人气。佣人悄无声息又颇懂分寸地上前收拾了餐桌,然后再训练有素落针可闻般退下。这个在一楼专门开辟出来的餐厅像是被谁硬生生掏出来的似的,在人造光明的反衬下透露出某种死气沉沉与胆战心惊。
晋飏歧源听到坐在上首的覃枼问他:“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交代?”
他摇头,表情尽量维持在“问心无愧”的弧度之上:“没有。”
“……”覃枼沉默了两秒,如影随形的视线刮在他的脸上像是想要刮下来那层似是而非的防备,“我希望你知道,如果现在不承认,如果被我查出了什么,后果可能并不会愉快。”
晋飏歧源猛地抬起头,直面她的冷静自持忽然像是表情管理失了控:“你想说什么?”他死死盯着她,用力瞪视的眼睛像是积蓄了无穷的风暴,随时都有可能脱离控制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而覃枼却仿佛并不被他那样如有实质的锋利所摄,只面相平和说着自己的态度:“你该不会认为你身边一直待着的那些人,就只是单纯跟你的雇佣关系?”
呼吸忽然就断了一瞬,晋飏歧源从没想到他们会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覃枼,你们想怎么样?”
“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什么事是要主动跟我交代的?”仿佛看不到他眼神里透骨的尖利,覃枼依旧冷静发问。
握紧的拳头猛然砸上餐桌:“覃枼,你们不要太过分!”
覃枼直视着他:“你觉得,这个控诉对我们有效?”她的眼中甚至带了丝丝同情,“你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尤其是用‘金家’的名头为自己博取利益,更是‘绝不’可行的事情。是什么让你胆大包天到明知故犯?”
“我没有用金家的一切!”晋飏歧源激动反驳。
“是吗?”覃枼不以为然笑,视线从他头发尖一根根看下去,“就你这个人,都是因为金氏才存在的。如果没有这个家,你认为自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倍受吹捧?”
晋飏歧源从她的行为中感受到了浓浓的鄙夷,这样的感知让他完全受不了:“我没想要,是你们硬给我的!”他怒声狂吼,声调拔高到声线都有些失了真。
“那你拒绝啊。”覃枼说。
“!”像是被人猛然扼住了喉头,一瞬间的挤压与呼吸不畅将晋飏歧源所有的不忿与不甘都逼进了嗓子眼里,他瞪着红血丝满布的眼睛跟覃枼对视半晌,然后像个脱水的人一般摊在真皮座椅椅上大口大口呼吸。
总算看他冷静了两分,覃枼端起面前的白开水抿了一口,舔舔自己的嘴唇才直奔主题:“既然你不肯跟我说你最近遇到的困难,那么我觉得由我来开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认为为什么没有照片或者视频流出来?”她说由她开头,果然一张口就是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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