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如神色慌乱,一骨碌爬下床,赤着脚一瘸一拐出堂屋。
“姥姥……”她紧紧抓住宋姥姥胳膊,猛地朝她跪下:“求您,别开门!”
宋姥姥错愕,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把她拉起身,低声问:“外面的人是来追你的?”
顾宝如急忙点头,眸底染上愧色:
“对不起,我骗了你们,我……”
“好了,这时候啥都不用说了。”
宋姥姥反手拍了拍她手背,扭头冲外面道:
“他去上值了,不在家,有啥事等他在家再来吧!”
外面的许贵山不依不饶,立马改口:“不是非问他不可,跟你说也一样,你先开开门儿。”
话音落,外面又是一通杂乱的拍门声,也不知到底有几双手在门上拍击,震得人心慌。
“他的事我老婆子不好做主,你们赶紧走吧,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门久敲不开,外面的许贵山也彻底失去耐心,撕破了脸皮和宋姥姥对骂:
“再不开门,我们就撞门了!”
“天老娘啊,邻里街坊快来瞧瞧这家不要脸的,她孙子昨儿拐走了我妹妹;
我妹妹一个清清白白大姑娘,跟男人消失了一宿,我们找上门,这老婆子不开门,你们说她是不是做贼心虚?”
不多会儿,左邻右舍就出来了不少人,有八卦好事的立马跟许贵山等人打听了起来。
有观众凑热闹,许贵山等人气焰更加嚣张了,扯着大嗓门,把顾宝如昨天的恶行添油加醋说出来。
一时间,顾宝如在许贵山嘴里,变成了和宋毓私通成歼、用菜刀剁了定亲夫婿命根的荡·妇,听得街坊邻里惊骇连连……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宋姥姥低头看看宝如的脚,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鞋脱了,低声:
“快把鞋穿上。”
事态紧急,顾宝如一屁股坐地上,把鞋套到自己脚上。
宋姥姥瞧着身量没有宝如高,但却有一双大脚掌,鞋穿到宝如脚上没觉得有多挤。
待宝如一穿好鞋,宋姥姥立马擒住她手腕,把人拉起,小声嘱咐:
“宝如姑娘,外头这么多人,我一个老婆子在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如果他们闯进来瞧见你,就坐实了外面的谣言,你躲去我的卧房里,万一我拦不住,你就赶紧跳窗逃走!”
顾宝如此时心急如焚,自是没有异议,被她搀扶着塞进卧房里。
卧房很窄,摆了一张床,过道就只堪堪能容得下一个人站着,窗户在床尾处,而不巧床尾还放了个木箱。
宝如飞快爬上床,顾不得鞋脏,踩上去,把木箱挪到床中央,腾出位置,把窗户推了推,悄悄观察窗外无人后,就立马四肢并用爬窗逃跑。
许贵山这么大阵仗找上门,说明他们把宋姥姥家里情况打听得足够详细清楚了……
这个时辰带这么多人来,没准是故意的,故意趁宋毓不在家才出现,这样,要擒她回去,不是轻轻松松么?
宋姥姥家是巷口第一户,此时邻里都出来了,挤在院门那边,暂时没人注意到这边的窗户。
窗户开得有些高,假若在平时,往下跳肯定是没问题的,但顾宝如左脚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落地时不免一个大趔趄,摔倒在地,右小腿被震得麻痛难忍。
她揉了揉右腿,没敢停留,立马扶墙起身,冲巷子深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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